3)东厂观察笔记 第111节_东厂观察笔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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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云:“阉人近女,每喜手抚口啮,紧张移时,至汗出即止。盖xy至此已fx净尽,亦变态也。”

  所谓“手抚口啮,紧张移时,至汗出即止。”大概说的便是受过宫刑的人也会kg,只不过并不能像常人那样尽兴,发热出汗便已到了极处。但就像这本笔记的名字一样——《浪迹丛谈》,听起来就像是个不正经的书生胡诌出来供人猎奇的,一点都不严谨。

  杨婉深恐自己被文字欺骗,反伤邓瑛。好在他看起来并不难受,身子甚至逐渐松弛下来。

  她这才肯开口对邓瑛道:“你抬抬腰,我的手腕被勒住了。”

  身下的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,却还是顺从她的意思抬起了腰。

  杨婉将邓瑛的你们都懂的裤子褪至你们都懂的地方,绸料过滑,一下子便从膝上滑到了脚踝,他终于将身体完整地你们都懂地展示了了出来,这也是他受刑之后,第一次在另外一个人面前,面对自己的残躯。

  当年刑室上的邓瑛,用二十几年的修养和心力去抗衡那一道羞辱的刑罚,内心虽有恐惧,却并不慌乱。而此时此刻,他脑子里乱得几乎一片空白,却不想要用一丝心力去压抑慌乱。他在这一阵慌乱之中分明感受到了那个你妹都懂的地方温热的感觉,这种感觉无关文人的修养和阉人的自觉,足以令他暂时忘掉自己是谁。

  “邓瑛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我想听你说话。”

  “婉婉……”

  他根本说不出话,只能叫杨婉的名字。

  杨婉低头望着他,“邓瑛,我希望因为我,你能放过你自己。就算现在不行,以后也要放过自己,平静地活下去……邓瑛,我很爱你……”

  深夜大雨倾盆,青瓦屋顶被打得的噼啪作响。

  最后的几句话,杨婉说得很轻,邓瑛也没有听清。

  他只觉得有些疲倦,不知不觉地就垂下了眼皮。

  他后来睡得很熟,像一块温暖的玉,一动不动地伏在杨婉身边。

  杨婉夜里偷偷起身,就着凉透的水清理自己,给自己上药。

  雨水轰隆隆地打在窗上,墙角的青苔吸饱了雨越发柔软。

  杨婉看着榻上邓瑛,想起自己在《邓瑛传》中对他的那些描述,全部是他的政治态度和人生观念,因为没有史料支撑,杨婉从来没有触及过他的“爱和yu。”所以几十万字写得出他的一生,却始终写不出他精神伤口愈合的过程。

  杨婉一面想着,一面的走到灯旁取出自己的笔记,摊在案上翻开。

  贞宁十二年,到贞宁十四年,她的笔调从严谨冰冷,到偶尔凌厉失控。

  这个过程对她来说不是愈合,而是进一步的割裂。

  好在有邓瑛,如一剂良药,令她对六百年前人和事保持住基本的尊重。

  让她不断平复,从外观转至内观。

  她抚摸着笔记上的墨迹,不禁侧身朝床上的人看去,轻声自语:“我困于此处,而不肯放弃,小半因惧死,大半因你……”

  床上没有回应,手指却轻轻握起,眼睑也跟着微微动了一下。

  ——

  次日,邓瑛起得比杨婉早,他翻身从榻上坐起来,小心地揭开被子,将双脚从榻上挪到地上。

  镣铐难免触碰到床架,好在杨婉只是翻了一个身,并没有醒。

  邓瑛这才弯腰穿好鞋,推门走进院中。

  雨还没有停,覃闻德带着东厂的厂卫撑着伞在院门口等邓瑛,一大片褐黄色的纸伞整齐地排开,来往的路人看着这些人腰间的佩刀,像看到鬼一样避得老远。覃闻德撑伞上前道:“督主,我们人已经点齐,是现在就过去吗?”

  邓瑛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众人,“不用这么多人,十余人足够了。”

  覃闻德回头道:“留下十人,其余人先回外厂衙门待命。”

  说完又有些犹豫的唤了他一声,“督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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