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治人苦笑道:“那位攻占天河府的江将军,派了五百人押我。锐王殿下,下官智术浅短,不足为诸侯相争效力。赵将军是我旧交,才勉强就任,管理一州内政。但他……唉。”
祁凤翔静了静,站起来拱手道:“在下有一言,相劝先生。”
他说得谦逊,于治人恭敬一礼,“不敢。”
“先生说服天河府守将举城而降,乃为了城中百姓不历兵戈战乱,足见忧国忧民之心。现下我有一个难题,北方胡人趁我南征,欲举兵而下。先生不愿事诸侯,盖因割据分战;胡人异族,觊觎中原,则是华夏同仇。我想请先生前往谈和,待我收定中原,再战胡虏。”
于治人容色不惊,却望了祁凤翔良久,方慢慢道:“殿下……初见于我,便以如此重任相托,不怕所托非人”
祁凤翔微微一笑,摇了摇头。
于治人又站了一会儿,方慨然抬手道:“既蒙抬爱,在下愿去胡地谈和。”
“好。”祁凤翔道,“先生且去休息,午后我们细谈此事,明日便请成行。”
于治人点头道:“好。”施了一礼,也不待他发话,先转身出帐去了。祁泰自领他去安顿。
应文叹道:“你可真敢用人啊。”
祁凤翔微有自得,“我看人一向不走眼,此人必能胜任,且终能为我所用。”
“那下一步如何行事”
祁凤翔望向长空云淡,道:“分兵安顿梁州,二月十五前,我要回京收拾那边的事。让李铿收兵到雍州以东,梁、益交给江秋镝,他爱怎么打怎么打!”
应文不由得喟叹道:“殿下可真太敢用人了!”
祁凤翔望他一笑,“他这一阵打得很好,可见也不是光说不练的。江秋镝过去在兵法上就深谙击虚避实之道,懂得保存实力,灵活应变,不需我来提点。他自有他的打法,让他放手去做吧。最坏也不过是打不过人,我回头再麻烦点收拾罢了。”
应文摇头道:“这不是最坏的。此人心思机敏,谋略长远,若是他打过了人,占住梁州、益州,拥兵自重。二地险峻,车楫难通,你又待如何”
祁凤翔默默想了半日,也摇头道:“疑则不用,用则不疑。若要谋事,又彼此猜疑,则事不可济。他脾气有时古怪,为人却有侠气。我以信义待他,他必不背我。再说,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拉到手,难道杀了赵无妨就让他撂挑子走了哼。”心中却另有一股不平。
应文道:“那何时与他会兵”
祁凤翔沉吟了一阵,道:“不去了,我这里写手谕给他。只要大的纲条不变,具体事宜他自己临机决断好了。”
应文知他不想见着苏离离,却又不好点破,于是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又忍住了。
三日后,祁凤翔将手头兵马都交给木头,只身取道雍州回京。朝中表请登基称帝,以名正言顺,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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