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南方行进,谁也不搭理谁。
虎鲸群保持静默没什么奇怪的。
可这个季节是繁殖季节,雄座头鲸会连续唱6个月的歌,这会儿却也响动全无。
都说座头鲸是海洋中的歌唱家,它们不仅热衷于用歌声求偶,而且非常与时俱进,每年唱的歌都会有新改编。这些鲸歌曲调复杂,有节拍,有韵律,音阶还能跨越七个八度。
最离奇的是不同座头鲸群还会相互借鉴,当两个歌手碰到一起时,它们会分辨谁唱的歌更迷人、更时髦,落败者会放弃“老土的唱腔”,学习“城里鲸的流行唱法”,并在这些歌曲基础上加以改编。
如此谦逊,如此勤奋,说是敬业爱岗都不为过了。
只是
人们把座头鲸鲸歌说得神乎其神,好不容易碰到合适的季节,却一首歌也听不到,反而弄得安澜怅然若失、情绪低落。
她一不高兴,长辈们都慌了神。
维多利亚频频回头过来查看情况;嘉玛长长短短地鸣叫着,似乎在唱一支属于母亲的歌;坎蒂丝和莉莲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想起她还听不懂,又把话憋了回去,用胸鳍轻轻拍打着她的尾巴。
最好笑的是莱顿。
快三十的雄虎鲸年纪已经不小了毕竟雄性比雌性平均寿命都少了30年可这头大虎鲸可能在猎场之外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宝,或者它的座右铭可能就是“男鲸至死是少年”、“顽皮是我的天性”、“沙雕如风,常伴我身”。
只见莱顿先是朝左边翻了翻身,又朝右边翻了翻身,旋即扭头过来用圆脸严肃地看了安澜一会儿,嘴里叫个不停,好像在说“记得看着我呀”。
在一番下潜准备后,它直直地朝二三十米深处游去。
所有家庭成员都很给面子地潜下去一点儿探着脑袋张望,安澜从妈妈肚皮底下游出来,也跟着看舅舅要耍什么把戏。
莱顿大声地咔哒叫。
它再次使出围猎魔鬼鱼时的伎俩,像导弹发射一样从深处快速朝海面接近,直接窜出了水面。
整个身体跳出水面后,莱顿尾巴上翘,像脱力一样平行下落,然后啪的一下,从下颚到肚子到尾巴整整齐齐地拍在了水面上。紧接着它又翻转过来做了一次背部拍打水面的跳跃。
这是虎鲸在玩耍时会做的腹拍式跃水和背式跃水。
到这里还一切正常。
几秒钟后,好像嫌弃一次还不够全家人看清楚似的,莱顿开始进行不间断的翻转跃水。
正一次,反一次,正一次,反一次。
“啪”“哗啦”“啪”“哗啦”
它越跳越高兴,甚至叽叽呜呜地叫了起来。
所有虎鲸都沉默了。
从维多利亚到嘉玛到莉莲到坎蒂丝都保持着诡异的寂静,四条虎鲸排成一排,脑袋跟着莱顿的跳跃从左边晃到右边,又从右边晃到左边。
不知为何,安澜从这些海洋大熊猫没什么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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