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沐晚晴哈哈大笑，“什么都瞒不过你，当了债主就有了更多的话语权，接下去的合作就比较好谈。”
要是还不上钱，那就一起做生意嘛，就当先垫资了。
杜少煊看着她乐不可吱的模样，也忍不住轻笑，她的鬼点子多的要命，谁吃亏也轮不到她。
“父亲很喜欢你送的骏马玻璃屏风，让我谢谢你。”
屏风上的六匹战马全是杜帅的坐骑，要么战死，要么老死了，却是他念念不忘的老伙计。
年纪越大，越缅怀过去的事。
“他喜欢就好。”沐晚晴拿出几样东西，“对了，这扑克和麻将牌拿去给杜帅消磨时间吧，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杜帅独守空宅养病，儿女都有一摊子事忙碌，确实挺寂寞的。
万一他动了将杜夫人接回家的念头，那就麻烦大了。
杜夫人是个糊涂人，偏偏又觉得自己很聪明，地位又高，杀伤力大。
杜少煊哪知道她心思这么多，兴致勃勃的问道，“怎么玩？你教我。”
沐晚晴很热情的拉来两个手下，摆了一桌，开始打麻将。
她一边打一边教，都是聪明人，学的飞快。
杜少煊虽然一开始输了几局，但后面就手气旺的不行，赢了一局后笑道，“这麻将挺好玩的，我父帅应该会喜欢。”
沐晚晴心里一动，吩咐下去，多做几副扑克和麻将，麻将材质用玉石做成，像黑石白玉，翡翠玛瑙都行，怎么华贵怎么来。
扑克就多花点心思，用神话故事，或者漂亮的帅哥美女，或者是西域风情的风景，就是要有卖点。
“卖给那些人？”杜少煊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，她的脑瓜就是好使。
“对。”沐晚晴笑眯眯的点头，“好东西要跟朋友一起分享嘛。”
要是，玩物丧志就更好了。
杜少煊：……
沐晚晴忽然想起一事，“那个阿古达木有什么异动？”
阿古达木是西芜使团中的侍卫，但看着又不像，胡图似乎很在意这个人。
他平时也不参与谈判，就带着人在城中乱逛。
杜少煊特意派了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“没有，就逛吃逛吃，买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买了什么？”沐晚晴很关心。
一张清单递过来，像是漫无目地，随意乱逛，买的东西也很散乱。
沐晚晴的视线落在几行字上，那人在沐氏商行买了几套羊毛制品，在特产街买了来自江南的绸缎茶叶瓷器，还有……
“去政务大楼咨询了买地置产的政策？”沐晚晴心中闪过一丝异样。
根据西凉的政策，允许来自各地的商人过来做生意，包括外国商人。
只要安安份份的交税做生意，守大齐的规矩，官府承诺会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。
所以，在特产风俗街开店的有不少胡商，卖些来自西域的特产，沐晚晴经常会去逛一逛。
正说着话，一名属下过来禀道，“小将军，县主，那人在特产街租了一个铺子，说要卖地毯皮草羊毛。”
杜少煊愣了一下，看向沐晚晴，两人相视一眼，有些错愕。
“这是堂而皇之的在我们眼皮底下设个打探情报点啊。”
沐晚晴挑了挑眉，“是个聪明人。”
至于多聪明，那就不好说了。
谈判使团谈了半个月，进展不大，但血拼的效果显著。
大家吃饭时还在热情交流昨天买了什么，沐晚晴忽然来了一句，“你们回去后就不能逛商场了，有点可惜哟。”
如一盆冷水浇下来，正在兴头上的大家面面相视。
燕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，“县主有什么好主意？”
沐晚晴眼珠，恨死燕王了，好好谈不行吗？
燕王：……反正都是我的错喽？
月黑风高夜，夜深人静，万物皆静。
百货商店门口，几条鬼鬼祟祟的影子出现了，手里拎着油桶泼出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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